——结果，虽然过程有些波折，但少女们最终还是像去领包裹一样、轻轻松松地将【尼德法芙娜】的新身体领了回来。
“呼~久违地夺回‘属于自己的身体’，实在是神清气爽啊~”
虽然对体型什么的相当不满意，但总体来说，尼德法芙娜还是在享受着【人类】的身份——换上普通贵族裙装的龙娘摸了摸自己的犄角，然后原地转了个身：
“形态的切换变得很方便、隐藏龙角什么的也不需要卡BUG了~感觉还是不错的嘛！”
轻飘飘的裙摆在莉莉安面前飞舞，在那碧绿色的双眼回过神来之时，白发的龙娘也变回了红发的姿态——虽然跟印象中的“卡莲·普雷梅卡”比起来，眼前的小女孩已经年幼到各种意义上都有些“危险”的程度了……不过。
“哼哈哈哈~这样一来又可以继续遨游、也不用担心伤到莉莉安的身体咯~！”
“……。”
莉莉安沉默着露出了苦笑：该被“担心”的，到底是莉莉安、还是龙宫可怜呢？
“话说回来，莉莉安好像长高了不少诶。”
“咦？啊，不……是卡莲同学变矮了吧……？”
“……啊。”
就像是看穿了莉莉安心中的动摇一样，龙娘三言两语地转移了话题——就在她们还要继续这意义不明的即兴相声之时，这个房间的主人也终于回来了。
“我回来了……你们两个在干嘛？”
看着那努力踮起脚尖的小女孩与不动声色地微微屈膝的少女，莉丝缇雅露出了非常无语的表情：
“别闹了，我们还有一堆事情要处理呢。”
“是、是！”
“切，光理真没劲~”
——要处理的事情，指的是对现状的整理。
简单来说，就是龙宫姐妹以前也举行过的、所谓的【复盘大会】。
“那么，为了庆祝我重新拥有属于自己的身体——！”
啪——龙宫可怜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块白板，一巴掌拍了上去：上面，用日语写着“阶段总结大会”几个字。
“我们，再来议一下吧！”
“为什么每次都是你在主持啊。”
坐在床边的莉丝缇雅，用手指玩弄着自己的发梢、一副不满的模样；而坐在她旁边的莉莉安则是挺直了腰杆、不知为何好像很紧张的样子。
“哎呀，毕竟今天可以说是我的新生之日，就让我当一天的主角嘛~”
“是么。”
——莉丝缇雅，突然眯起了眼睛，意味深长地说道：
“但是对于我来说，你每天……都是【主角】哦。”
“哦呼！”
——莉莉安捂住了嘴，双眼发光：这、这是什么姐妹情话么！？
“……。”
而红发的龙娘，则是保持着那一如既往、但稍微有些僵硬的嚣张笑容，默默地转过身去。
“你脸红了？”
“才没有！人偶是不会脸红的！”
“那个魔女不是说过，这副身躯搭载了一切【人类应有的机能】么。”
虽然用“机能”去形容有些奇怪，但本质上就是这个道理：除了再生和修复能力要远超一般人类以外，现在的【尼德法芙娜】甚至要比原来的她更像是一个人类该有的样子。
魔女所制作的人偶，确实有两把刷子——就算是莉丝缇雅，也不得不承认这一点。
“呃，嗯……总、总之！先开始会议吧！”
被打了个措手不及的龙姬，不知道从哪里掏出了一副眼镜、戴了上去，非常僵硬地转移了话题：
“咳嗯！那么上一期复盘我们聊到了……”
“废话少说。”
“——咳！那么这一期复盘大会，我们主要还是聊聊几个比较关键的问题！”
首先，目前最值得关注的问题是……
“……那个梅比乌丝·文德西蒂，到底是什么来头？”
没有任何迟疑，莉丝缇雅举起了右手、如同学生一样（虽然她也确实是学生）开口问道：
“为什么你会跟她有交集？”
“哎呀，之前也说过了吧？”
——【无限之魔女】，似乎是跟那位“让龙宫姐妹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神明有着某种联系的一位“神明的使者”。
虽然大多数的情报都是【禁止事项】，但在数次的试探之中，龙宫可怜还是拿到了一些关键的信息：
“她已经在【多个世界】进行过穿越之旅，但正如她所言，每一次的穿越她都不会是所谓的【主角】。”
梅比乌丝·文德西蒂，是【物语的记录者】——也是，【旁观者】。
“对于这个世界本身，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也没有什么特殊的企图。”
明明只是戴上了黑框眼镜、压低了声音而已，娇小的女孩却不知为何多了一分知性的气息，听得莉莉安一愣一愣的。
“……也就是说？”
金发红瞳的少女眯了眯眼：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姐姐想说什么了。
“也就是说，她原本可以说是绝对无害的——但是。”
【无限之魔女】是能给“主角”提供一定程度支援的角色，这是那位穿越异界的魔女给自己设计的定位。
然而，这样的她……却【主动跳上了舞台】。
“她为了取得我的信任，跟我签订了【隶属刻印的契约】——这一刻，她就不再是能游离于‘主线’之外的特殊角色（NPC）了。”
“……我懂你的意思。”
为了取得龙娘信任的行动，反而成为了某种意义上的“怀疑的根源”。
主动提出“尼德法芙娜曾经拯救过自己”这件事情，又主动与尼德法芙娜签订那样的契约……虽然从结果上而言，这对龙宫可怜这一方没有任何坏处，但当中蕴含着的隐藏信息却也非同小可。
“这跟她宣称的【配角身份】不符。”
不被主角找到的话就作为旁观者静候故事的落幕，被找到的话则提供一些“无伤大雅”的帮助——就跟很多RPG游戏里那些提供隐藏装备、教授隐藏技能的“世外高人”一样，他们不会参与主线剧情、也不能期望他们在主角于剧情中遇到危险时出手相助，但却能有效提高屏幕外的玩家在进行游戏时的舒适程度……自称【无限之魔女】的少女，应该是扮演着这样的角色才对。
“但现在，你完全可以将她也拉入这个【故事】之中，对吧？”
光理摸了摸下巴，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继续问道：
“……为什么不直接这么做？哪怕只是从她那边多问出点情报也好啊。”
“确实如此。”
【隶属刻印】的效果非常惊人，只要龙宫可怜有这个想法，她现在完全可以以此命令梅比乌丝为自己做事：无论是提供情报、还是参与战斗、甚至是……
“……但是，那样做的话不会有什么好结果。”
“哈？”
“她是出于【信任】、也是为了得到我的【信任】才选择与我签订契约——这是她一个很狡猾的地方。”
戴着眼镜的龙娘，敲了敲身后的板子：
“她想表现出自己的【真心】，以此换取我的真诚相待……她在赌，赌我是一个不会滥用契约的人。”
所以——眼镜反射着诡异的光芒、龙娘的嘴角也咧开成一个神秘的弧度：
“所以，我也得好好配合她才行。”
这是一场以虚假的“真心”和虚假的“信任”进行交换的……【交易】。然而，处于被动方的人其实是龙宫可怜她们这一边，而不是那神秘莫测的【魔女】。
“明明签订了隶属契约，反而变成了强势的那一方么……”
“把那玩意儿想象成一种测试时的必备条件就可以了，就像是那种……嗯，路边丢一枚金币、然后观察路过的行人会对此产生什么样的反应之类的实验一样——隶属契约，就是那枚金币。”
“喔！”
——说到这里，刚刚一直在云里雾里的莉莉安总算是勉强听懂了。
“怎么样，我的讲解还挺好懂的吧~？”
见状，龙娘立刻露出了标志性的嚣张笑容、双手叉腰——在身高又矮了半截之后，她的“屑”味反而变得更强了。
“这就是【比喻】的力量！”
“行了，别得意了。”
姐妹二人似乎依旧是“通常运转”的状态，只有莉莉安陷入了沉思：结果到头来，【龙宫可怜】和【梅比乌丝】的关系似乎仍旧是在互相算计——那么，她所看到的那种“二人对上电波”的画面，难道也都是假的么？
……一切，都只是龙宫可怜的【演技】而已么？如果是那样的话，她们现在所看到的这个活泼的红发龙娘，又是……
“总而言之，我和她必须保持着现在这种‘友好’的关系，才能获得进一步的情报——虽然我不知道她到底想从我们这里得到什么，但只要保证我们这边不会亏就行了。”
洋溢着知性气息的龙娘，伸出了食指：
“一个月一次——安全起见，我每个月都必须去给她【复诊】一次，检查这副躯壳的情况。”
而那次的见面，龙宫可怜可以向梅比乌丝询问【任意一个问题】，且魔女必须回答这个问题、不能再以【禁止事项】作为避而不谈的理由。
“这就是我们之间的约定。”
拥有让对方绝对服从的契约之力、却刻意避免使用这股力量……龙宫可怜，试图通过这种方法去获得【更多】关于这个世界和所谓“神明”的信息。
“现在想想，那个大白球一样的神明大人之所以让我以【凭依】的形式复活，或许也是在安排我以此为契机去跟梅比乌丝产生接触……”
龙宫可怜还在进行着分析，但莉莉安却开始琢磨起了别的事情：
“……契约……”
——契约之力。
莉莉安突然看向了自己的双手：尽管视野里那些让她难以理解的【UI】已经消失得一干二净，但唯有【宠物系统】的图标还在某个角落亮着。
那是因为，【隶属刻印的契约】是以她的身体作为【主人】那一方签订的结果……么？
“至于能从她那里获得的情报嘛……”
红龙女孩，用像是在说“今晚晚饭吃什么好呢~”这样的语气，随意地说道：
“也许也包括了【邪龙提亚马特的所在地】什么的呢。”
“……！你问过她了么！？”
莉丝缇雅猛地站了起来：原作中对整片大陆威胁最大的【邪龙·提亚马特】因蝴蝶效应而去向不明，对于现在的她们来说，这是最需要提防的事情。
“她就是那什么【枢机卿】的一员啊，你没看到么？”
“……哈啊？”
【禁忌的枢机卿·塔尔雷斯】——在梅比乌丝所持有的那茫茫多的人偶当中，存在着这样的一个名字。然而，龙宫光理并没有【系统】的帮助，自然也无法辨认出那些名字里最值得注意的那个。
“我、我也看到了！名字好像是塔尔雷斯、什么的……”
莉莉安习惯性地举手说道：
“好像，跟上次的【混沌的枢机卿】是同样可怕的存在……来着？”
“【禁忌】的那个啊……不，这么说来……”
听到这个名字，光理习惯性地皱了皱眉：【禁忌的枢机卿·塔尔雷斯】，是在非常后期才会正式出现的敌人。
随着故事的发展，原作的女主角与男主角一行人会在五年级的上旬遭遇全新的敌人：【融合魔兽（Chimera）】。那是将多种魔兽融合在一起的存在，拥有多种属性的同时、攻击手段和数值也非常高，是刚刚步入大后期的玩家们打起来稍微会有些吃力的强敌。
不过，随着故事推进，女主角也会在这一年觉醒全部的【龙之圣女】力量，在游戏性的角度也解锁了完整的“构筑（Build）”、有着许多能够“一拳秒杀”这些融合魔兽的方法——结果，就导致了这些经验值奖励非常丰厚的敌人彻底变成了玩家后期刷级的沙包，女主角们的课余时间没事就会往那些有融合魔兽出没的迷宫乱跑、就跟去旅游一样轻松愉快。
而【融合魔兽】的创造者，则是拥有【禁忌的枢机卿】之名的塔尔雷斯……然而，非常遗憾地，他在原作中一直是以“身穿黑袍、戴着面具”的神秘男性形象示人，而且几乎没有任何针对角色的描写，在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干嘛的情况下、女主角一行人会在五年级末尾将其斩杀于世界树迷宫的深层，并迎接游戏流程最后一年的到来。
“……在原作中，塔尔雷斯几乎就是个凑数的后期BOSS，比起其他【枢机卿】可以说是一点刻画都没有。”
龙宫光理仔细回忆着剧情里的细节，如此解释道。
“原来如此，所以梅比乌丝才能占用他的位置么……不管怎么说，这个‘塔尔雷斯’会成为我们很可靠的一个情报来源——我们只需要每个月问问梅比乌丝，就能准确掌握邪龙那边的动态啦。”
在原作中就没什么存在感的BOSS，似乎也被【无限之魔女】利用她的某种权能夺过了位置、以手下的人偶取代了他的存在。这也意味着，她们这边也有了一个可以帮忙通风报信的“内鬼”……而这个内鬼在邪龙教团当中，还是一个不得了的大人物。
“消息的可信度可以得到确保……但是，想要对付邪龙的话，果然还是需要真正的圣龙——”
“不，光理。”
娇小的龙娘摆了摆手，打断了金发少女的冷静分析；
“如果只是【打倒】邪龙·提亚马特的话，我也可以做到哦。”
“……诶？”
“因为，我问过了。”
锵锵——被放在桌上的黑色玩偶熊，发出了像是什么问答游戏节目里会有的音效。这让莉莉安忍不住在心中吐槽了一句“卡莲同学真的很喜欢这种功能奇特的小玩意儿”。
“我问了梅比乌丝，【现在的我能不能打败巅峰时期的邪龙·提亚马特】。”
“……！”
湛蓝色的双眼，与酒红色的双瞳对上了视线。下一刻，眼镜镜片上的反光隔绝了二人的视线接触：
“答案是……”
樱红色的长发，随着幼小的龙姬那轻盈的转身而舞动着——只是一个简单的转身，红发蓝眼的龙娘就换了一副模样、变成了白发红眼的女孩：
“……我，【无法彻底杀死邪龙·提亚马特】。”
这个结论，跟光理一开始所说的完全一致——但是，这份“完全一致”的背后，又有着一个非常关键的天差地别。
“等等……”
至少，抛开以往那份固执之后，光理似乎理解了什么：
“你问的是【能不能打倒】、而她的回答是——”
“不能【彻底杀死】……”
灵光一闪的莉莉安，也抓住了关键点：
“……并不是、【不能打倒】的意思吧？”
“Bingo~！”
嘟嘟嘟——！
玩偶熊又在龙宫可怜的遥控下发出了迷之提示音，像是在祝贺二人找到了正确答案一样。
果然她其实是很钟意这个玩偶熊的吧——莉莉安又忍不住在心中暗自想道。
“无论是光理还是莉莉安，最近的进步都很大呢！”
重新拥有了身体之后，总觉得龙娘的表情变得更夸张了一点——某种淡淡的违和感，让莉莉安有些愣神。
不过，换成白发模样的龙娘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只是自顾自地继续解说道：
“咳嗯，简单来说，就是【巅峰期的邪龙·提亚马特】——依旧，不是我的对手。”
虽然不知道这个“不是对手”具体是什么程度、是【能够险胜】还是【完全碾压】……但无论如何，这也意味着在提亚马特并非巅峰期的现在，尼德法芙娜这一边占据着绝对性的优势。
“这跟提亚马特在我破坏了世界树大迷宫之后采取的逃窜行动逻辑一致……那家伙，单纯就是因为知道自己打不过我、才会选择转移阵地。”
说罢，龙姬轻哼了一声，似乎很得意的样子：
“也就是说，所谓的【邪龙·提亚马特】……是会被我【琰龙姬·尼德法芙娜】吓跑的胆小鬼啊！哼哈哈哈~！”
“哇、哇哦！卡莲同学……不，尼德法芙娜大人好厉害！”
不管龙宫可怜在做什么都会进行夸奖的莉莉安·希卡里，今天也在正常发挥着她的“全肯定bot”功能。
——然而。
“但是，这件事情也不见得完全是好事吧。”
龙宫光理，冷静地指出了问题的所在：
“就算将魔女的回答视作‘能打倒、但不能杀死’……后面那句‘不能杀死’依旧是我们需要面对的难题啊。”
【邪龙·提亚马特】，只能被真正的【圣龙】杀死——这是“游戏的规则”。
哪怕尼德法芙娜能够正面击败提亚马特，终究也只是“击败”而已。就像是游戏里的所谓“剧情杀”一样，没有【圣龙】的话，提亚马特的【生命值】最低也只会锁定在【1%】，绝对不会被杀死。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
“邪龙仇视着人类、怨恨着地上的一切——没有真正的【圣龙】那独一无二的【圣属性魔力】的话，无法净化祂的怨念、自然也无法将祂彻底消灭。”
这是原作中的说明，只有【圣女】与【圣龙】齐心协力，才能将那千年的怨恨完全消除。否则的话，就算击败了邪龙，也只会让祂累积更多的怨恨、反而变得更强……理论上来说，是这样没错。
“诶，好麻烦。”
刚刚还一副得意洋洋模样的龙娘，一下子就泄了气：
“结果，还是要靠莉莉安么……”
“还是要靠莉莉安嗯。”
“……诶？”
——莉莉安·希卡里，困惑地眨了眨眼睛。
她先跟酒红色的双眼对上视线，又看了看那双稍微有些吓人、但其主人本身其实并不吓人的猩红色瞳孔——然后。
“……啊！”
——莉莉安·希卡里，花了十秒钟才想起来“自己其实才是那个【真正的龙之圣女】”这件事情。
压、压力，一下子就猛增了不少……！
“说是这么说，但莉莉安跟那些男主角们之间也没什么进展吧？”
白发的龙娘百无聊赖地拍了拍身后的白板、不满地嘟起了嘴：
“那个什么圣龙，干嘛非得要人家跑去谈恋爱了才愿意出来呢？都什么心态啊？”
“乙女游戏是这样的……总之，暂时还是先顺其自然吧。”
二人并没有将莉莉安逼得太紧的打算，就连曾经将莉莉安视作“游戏角色”的龙宫光理，也只是有些苦恼地揉揉眉间：
“至少现在不用担心【邪龙】敢在姐姐的眼皮底下犯事，我们的时间应该要跟原作……不，甚至可能比原作还要充裕。”
虚假的圣女看向了真正的圣女，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在这段时间内，让我们一起加油吧，莉莉安。”
“是、是……！”
“诶——”
……某条“圣龙大人”，发出了有些意外的声音：
“光理，原来也会说出这种鼓励人的话啊……”
“人是会改变的，笨蛋姐姐。”
金发红瞳的少女背过身、不让龙宫可怜看到自己的脸：
“……哪怕只是一点点，我也想按照你说的那样，试着去【享受】这个世界、与这个世界的人们产生接触。”
哪怕，只是一点点也好、微不足道的一两句话也罢……至少，光理想要试着踏出那最初的一步。
即便现在的她还无法理解姐姐所说的那些话语——她也不想，再次犯下跟【以前】一样的错误。
龙宫光理，想要去看看……她的【姐姐】所看到的事物。
“……光理。”
白发的龙娘愣了一下，随后便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轻咳了一声：
“咳嗯……那、那光理就先从多鼓励鼓励我开始做起吧！”
“笨蛋姐姐。”
“为什么啊！？”
“笨蛋姐姐就是笨蛋姐姐，暂时不值得我夸奖。”
“你这家伙——！”
——这，真的只是一轮非常常规的“姐妹拌嘴”而已。
就算是旁观的莉莉安也知道，这并不代表她们二人真的是在吵架、而是一种“感情好”的体现——所以，她也【下意识】地说出了“非常常规”的台词：
“请、请两位不要吵架——”
这只是一句习惯性说出来的话语，也是莉莉安无意识提供的“下台阶”——但是，今天的情况，好像有些不太一样。
“唔……！”
——龙宫可怜，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嘴。
“真是的，我才没有动力跟笨蛋姐姐吵架……嗯？”
“卡莲……同学？”
转过身来的莉丝缇雅，与莉莉安一起看向了突然陷入沉默的龙娘。而对方只是用手紧紧捂着自己的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口。
“……！？姐姐，你怎么了……不，等等。”
露骨的担忧转瞬即逝，聪明的龙宫光理一下子就联想到了什么。她看向了莉莉安，低声说道：
“莉莉安，你试试看让姐姐坐下。”
“诶？为什……”
“先试了再说。”
“好、好的——呃。”
金发碧眼的圣女大人，不明所以地按照莉丝缇雅的指令、开口说道：
“卡莲同学，【请】坐下来。”
——噗通。
白发红眼的“圣龙大人”，噗通一声地瘫坐在了地上、满脸写满了困惑与震惊。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呵呵呵……”
啪、啪、啪——莉丝缇雅·冯·潘德拉贡，一边鼓掌、一边发出了超级诡异的笑声。
“莉丝缇雅……同、同学！？”
“都说了不用加上同学这个词，莉莉安……呵呵，原来如此呢~”
似乎已经看穿了一切的莉丝缇雅，嘴角上扬至一个更加诡异的弧度。那打量着自己姐姐的目光，宛如观察着今夜猎物的猎手一般骇人：
“呵呵、哈哈哈——龙宫可怜……原来你，也会有这一天啊。”
“唔、唔！？”
捂着嘴的龙娘似乎想做些什么，却只能保持【坐在地上】的姿势、无法移动。而导致这种现象的“罪魁祸首”……
“诶、诶？到底发生了什么——咦？”
……作为罪魁祸首的莉莉安，直到现在还没反应过来。
“是【宠物系统】的效果吧。”
“……啊。”
听到莉丝缇雅的提醒，女主角小姐终于恍然大悟：严格来说，现在的龙宫可怜所使用的【躯壳】，是【尼德法芙娜】这个角色的【宠物】。然而，那个关键的【宠物系统】却并没有跟着其他的系统功能一起转移回尼德法芙娜身上，而是因为某种原因留在了莉莉安这里。
也就是说，某种意义上，现在的莉莉安·希卡里……是尼德法芙娜的【主人】。
无视等级、无视【格】的差距——隶属刻印的效果，似乎比想象中还要夸张一点。
“能帮我一个忙么，莉莉安。”
莉丝缇雅，突然将手搭在了莉莉安的肩膀上、将她搂入了怀里，低声细语地说道：
“我想到了一个，美妙的余兴节目。”
“唔、呜呜……！？”
捂着自己嘴巴的龙娘似乎察觉到了不妙，但再怎么挣扎也无法抵抗来自【主人】的命令——而那位【主人】，又偏偏是……
“咦？什么忙？我会尽力而为的！”
……又偏偏是完全没读懂这越来越糟糕的空气、乖乖听从莉丝缇雅的“请求”的莉莉安。
等待着龙宫可怜的，到底会是什么呢——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只有正在坏笑的龙宫光理能够知晓了。
………………
P.S.次回！龙宫可怜、社死！Duel Stand By！
如果姐是龙，也好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卧龙小说网http://www.wolongxs.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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